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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步行街的一家知名湘菜店包厢里。
“来来来，老大，干一杯。”王志杰举杯。
“砰。”
两人酒杯碰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我说，你不是在阿里干的好好的吗？感觉你都快p8了吧，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呢？”李荣鑫有些不解，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惋惜的成分，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老朋友一向是个理智的人。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就是闲不住嘛。”王志杰吃了一口菜，他模样显小，看上去还是个青年，此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过话说，老大，你在星城呆的这段时间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杭城？”
李荣鑫放下杯子，一边夹菜一边用力摇了摇头：“哎，别说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而且总部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不过这边给我的感觉，真的，氛围完全没法跟那边比，节奏太慢了，拖得我脾气都好了很多。”说到这，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听到这话后，坐在一旁的王志杰了然地笑了。
脾气一向耿直又火爆的老大脾气居然都收敛了很多，他能懂这种无奈。
其实老大只比他大3岁，他刚刚毕业那会，入职的第一家公司正好是老大之前所在公司。而他，就是李荣鑫手下的一枚小兵。
那会儿，他可没少被老大呵斥。
几乎一周一小骂，一月一大骂。
而且，专门盯着他和另外一个哥们骂，其他的人，老大几乎连重话都没说过。这让他很纳闷，非常纳闷。
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这不是公报私仇嘛？但是他又不知道他们之间哪里有仇。
工作了近两年时间，他和另一个哥们也忍了过来。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各个能力都在这期间有了飞速提升，他们组在两次年会中都被评为了优秀小组。
而后，过了半年，老大决定跳槽了。
除了组里吃了一次散伙饭，老大还私下请了他和另外一个经常挨骂的哥们私下搓了一顿。
那次吃饭，老大喝多之后，居然向他们止不住地道歉，搞得两人莫名有些伤感，虽然他俩经常挨骂，但是度过了最初的时期之后，他们也适应了这种状态。反而因为有了老大的施压，两人的能力在这两年中得到了飞速增长，远超组内其他人平均水平。两年期间，并不是只有他们挨过老大的骂，还有部分人中有些转组了，有些还离职了，只有他们两人抗了下来，也收获了更多。
那会儿他腆着脸问老大，为什么其他人挨骂比他俩少。
“我看你干活卖力，举一反三，不仅有干劲，也知道思考，而且学东西也快，主要是骂你们有用。其他人？得了吧，我看那个小李，还记得他那模块吧。几百行代码里一百多行都相同，我说了两次，他也不知道抽象个单独的函数出来。这种的，codereview的时候直接打回去让他慢慢加班就行了，还骂什么？我又不是他爸。”
听到这些话，三人都再次笑了。
当天晚上三人喝了不少酒，连家都回不去，最后还是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当时前台小姐都差点以为他们三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而后，老大就去了杭城，而他和另一位哥们，半年内一前一后分别跳槽到阿里和千度。
他刚刚去杭城那会儿，老大还特地喊他出来喝了次酒，然后没多久，老大又被派来星城了。
转眼又过去了3年，他已经29了，而老大也32了。
王志杰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心里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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