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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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年3月19日，平军攻克江宁，清庭的封疆大吏两江总督陆建瀛阵亡。透社的记者和/a报的编辑不明白江宁的意义，唐宁告诉他们，江宁曾经是明朝的都，有重要的政治地位和历史地位，平军攻克江宁，意味着一个足以对抗清庭的南方政权已经成型。

由于清初江苏和安徽两省辖地同属江南省，因此初时该总督管辖的是江南和江西的政务，因此号两江总督。两江地区本是中国最富庶的地区，也是比邻的上海在国际贸易中崛起的原因，两江总督是近代中国最重要的封疆大吏之一。

唐宁安排的中国情报收集人徐荣村还特别告诉唐宁，他喜欢的《随园食单》的那个袁枚的随园被平军破坏了，因为袁枚的一个孙曾在做过县爷，与平军交过手，让平军锐气大伤，平军嫉恨袁枚的孙，屋及乌，也就嫉恨袁枚，毁掉随园。

随园的创始人是红楼梦的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很可能随园就是红楼梦中的大观园的原型。曹寅担任过中国传统潜规则下公认的肥差——江南织造，江宁织造署是清朝在江宁府设置的负责提供御用和官用缎匹的专门衙署。

所有的聪明皇帝都知“肥差”是什么东西，然而总是把心腹送到肥差的岗位，亲信们可以说是奉旨贪腐，如果亲信不再亲，很简单，一个反腐的理由就搞死了。曹寅是康熙的亲信，康熙帝让曹寅任职江宁织造，不仅是让他发财，还让他对地方大员起到监视的用，否则这个亲信可不是浪费了？

曹亲信为了保住自己的亲信地位，每次康熙下江南的时候都花费巨资让皇帝的行程华丽多姿，结果使江宁织造署巨额亏空，两江总督噶礼参奏曹寅，密报康熙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万两，请求公开弹劾他。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噶礼要求公开弹劾曹寅，康熙当然不会批准。但事关重大，康熙不得不私下谆谆告诫曹寅和他的大舅李煦，必需设法补上亏空。

曹寅面对茫茫债海，已经无法弥补，也没有能力挽回局面。康熙五十一年七月，一病不起，死在扬州。李煦奏折上说：弥留之际，核算出亏空库银二十万两，而且曹寅已经没有资产可以补上。

扯远了。总之呢，曹雪芹的祖父是政治人物诗人词人昆曲家，随园自有独到之处。曹家败落之后，园辗转到了另一个没有味织造手中，此人姓隋，命名园为“隋园”，因为疏于打理，隋园渐渐荒废。袁枚深知园林的价值，花了两银从隋家后人手中购得，将其精心修缮，定名为“随园”。

乾隆十四年袁枚辞官时，有积蓄3600两银，随园购买本金只花了300两银，两年建设随园初具规模，积蓄也几乎用尽。不过，袁相公自有生财之道。一是将随园田地山林池塘租给13户人家，供其种植粮食蔬菜瓜果树木，坐收地租。二是卖获得稿酬。袁枚为“一代骚坛主”，声望日隆，请他写传记墓志者甚多，出资不菲。袁枚的润笔费收入颇丰，一卖几两银也不足为奇。是袁枚自刻小仓房全集销售，自己写书，自己印书，自己销售，袁枚的著属于畅销读物，收入自然不低。四是袁枚还开账授课，招收生，费收入也非常可观。五是名人效应，受邀四处免费游玩，获得馈赠，获利多多。

袁枚在其遗嘱中曾说：“随园一片荒地，我平地开池沼，起楼台，一造改，所费无算。奇峰怪石，重价购来，绿竹万竿，亲手栽植。器用则檀梨梓雕漆枪金；玩物则晋帖唐碑，商彝夏鼎，图书则青田黄冻，名手雕镌；端砚则蕉叶青花，兼多古款，为大江南北富贵人家所未有也。”可见与随园配套的器物古玩之奢侈，花费之巨大。

可惜了这么一座有的园林，被农民军给毁了。

唐宁越来越关心故国的情况，天两头去拜访哈里法克斯爵，或者邀请他来思陀园喝一杯。哈里法克斯爵就是不久前的财政大臣，给唐宁泡制英格兰银行东印公司和南海公司合一“有毒股票”的那位，现在他在新的内阁中担任印控制委员会的，地位在印总督之上。唐宁希望跟哈里法克斯爵打好关系，为继续打殖民地主意增添加筹码。

酒肉朋友显然不是打好关系的长久之计，唐宁仍然使且他熟悉的“合伙伴计划”，先是给主席大人看他的正在研发的燃料电池技术。

唐宁给自己的研发蒸汽机燃料电池的实验室注册的公司名是“通用动力”，通用动力实验室的技术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燃料电池输出的动力已经达到了“一匹马力”。这个单位是由蒸汽机改良者詹姆斯?瓦特发明，用以表示他的蒸汽机相对于马匹拉力的功率。既然氢燃料电池已经能达到这个“临界点”，说明已经很实用，至少拉/a自行车飞奔是完全没问题了。当然了，燃料电池很珍贵，用来拉自行车浪费，也容易招贼，唐宁暂无打算把它用在自行车上。

现在的发明家还在热衷于捣鼓蒸汽机为动力的载具，他们是不可能有前途的，因为蒸汽机的体积很难缩小，氢燃料电池则一改变了发明家们的窘境，轻巧得令人难以置信，比还在试验阶段的内燃机还要小巧。这也意味着装配它的载具能携带更多的燃料，跑得更久。

唐宁为爵大人预言：“大概在一年之后第一辆氢燃料电池车就会面世，成为中产阶级出行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这是一门大生意。自行车最大的麻烦就是怕下雨天，而汽车采用全封闭的空间，能克服这个问题。全天候出行，更快更稳更安全。/a的雨天真多，对自行车的抑制严重了。最近的发展势头就放缓了。当然，它还是每年几十万英镑的生意，汽车嘛，将来会很快就达到几万英镑的规模。我在为汽车公司寻找投资人，因为橡胶和石油会在汽车的发展中起重要用，这两个东西在海峡殖民地都有，所以我就想起您来了。”

身为印控制委员会的主席，居然不知道海峡殖民地有这两样好东西，查尔斯?伍德有点惭愧：“橡胶不是在巴西吗？海峡殖民地居然也有！”

唐宁：“现在还没有，可是您大概听过吧，我已经悬赏橡胶树的种，去年10月份就已经得到了8万粒种，派去新加坡搞种植园的朋友表示进展得不错，橡胶贵得离谱的时代不会久。”

伍德：“悬赏的方法真不错啊，葡萄牙人要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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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微笑：“你也可以试试，我估计西非的油棕榈也可以移植到马来半岛，这也是一门好生意，你可得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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