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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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和激光哪个更快？

艾玛需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来控制住自己不要做出抿嘴唇之类显示内心没把握的动，她虽然把台词说得霸气无比，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够在被这么多高端武器打中之前就让唐贝公爵自刎的可能性并不大，一方面是因为她要考虑到公爵本身意志的抵抗，另一方面……

她其实并没有做好杀戮的准备。

好在她的外强中干被自己的演技遮掩得很好，双方对峙着，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啪、啪、啪

缓慢的掌声不知从哪里响起，巨大的画像连同其背后的墙面忽然向两边裂开，咕噜咕噜的轮子声从内部传出，一个坐着轮椅的矮胖老人缓缓地从墙后出来，他有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和一双冰冷犀利的眼睛，虽然看上去并没有攻击力，但他一个人带来的压迫感远远超过艾玛面前的军队。

这种压迫力和博士一样，都是源于丰富的阅历和经年的智慧。

老人挥了挥手，大厅里的士兵纷纷放下了武器，“真是失礼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我是唐贝公爵，这一位是我的儿子米克唐贝。”

艾玛和博士对视了一眼，松开了对小唐贝的精神控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直觉告诉她这位将他们抓来的人对他们并没有敌意。

只是没有敌意不等于就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可以为我们解释一下吗？”

博士问道，他自来熟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腿姿态相当轻松，好像把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忘掉了。

艾玛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到博士这个程度，她站在了博士的身后，自觉地充当着护卫的角色，仔细聆听老人接下来的每一句发言，并且依靠直觉做出判断。

她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找机会放一个真言咒。

“原谅我这个老人的无礼，远方的来客。”

真正的唐贝公爵说道，“我们应对的试探层出不穷，人老了，疑心病难免重一些。”

“试探？”

博士微抬下巴，指了指墙上已经裂成两半的国王画像，“来自那个人的试探？”

“也许是。”

唐贝公爵模糊的答案让博士皱眉，他已经听懂了唐贝公爵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你怀疑你们的陛下被人……或者被别的什么的东西冒名顶替了？”

艾玛点出了唐贝公爵未尽的话语，同时这也是到目前为止她和博士认为最靠谱的解释眼前怪象的原因。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想到这个可能性。”

唐贝公爵说道，“那个人给我们带来了远远超过我们生产能力的武器，但武器制造的途径以及针对外星来客的目的都只有他和他身边的几个近臣知晓，我们这些外围贵族理所当然地觉得不安，哪怕我们手上也握有武器也一样。”

他的这种心理艾玛很能够理解，这种天上掉了个毒馅饼的感觉很是复杂，他们想要让生活回归到原有的秩序，却难以像应对寻常的乱世一样煽动起被强大军力迷惑的民心，这也让他们的处境极为艰难。

“那你们找我们有什么目的？”

博士问道，他对于人心也算有些了解，战争是他们解决矛盾的常用手段，而他并没有参与一场战争的打算。

“很简单，我希望两位能够帮助我们名正言顺地进入宫殿。”

唐贝公爵说道，“我们打算暗杀那个冒名顶替者。”

“你们要用刺杀发动政变？”

艾玛诧异道。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种行为并不是什么异世，在地球上那个叫做罗马的地方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次。

“这种罪行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正义的，我们已经被迫向整个宇宙打开了大门，就算我们现在穿着睡衣也要表现出足够的礼节。”

唐贝公爵以一个比喻说出了一个在博士接受范围内的理由，“就算是我也知道，哪怕我们的武器再先进，也不可能在被冠上‘宇宙公敌’的名号后得以生存。”

照着国王所下令的那样见到外星生物就铲除这样的“外交策略”发展下去，“宇宙公敌”的称号也确实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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