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043：重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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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任务，想必你们都很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走在前头的越衡说着，容词跟在他的后头，一言不语，她看着周边的环境，怔怔出了神。

这个房子很奇怪，容词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明明在外面看着就只是一间破烂不堪的老式店铺，但进到里面就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大又宽，找不到这个房子的终点在哪里。

檐角悬挂着红色的灯笼，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都处在一种昏黑的世界中，模模糊糊的，怎么都看不清。

昏黑的世界中，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轻笑，容词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如风般，从自己的耳旁轻轻擦过，她轻眨眼，身边站着的人退出了这个三人队伍，往右手边的回廊走去，“那我就先走了。”

容词看了过去，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容词方才跟上前面的越衡。

老人的身子看着有些瘦弱，但和寻常的老人又很不一样，至少精神面貌上都要显得年轻许多，有些不太像是老人。

前头的越衡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背着手看向容词，“怎么，还有事？”

容词摇了摇头。

看着她的反应，越衡笑了笑，他问道：“这次的任务，你感觉怎么样？”

联盟的人一直不多，有缘的人不多，能够承受这份重来的痛苦的人更是不多，容词是最近几年中唯一的新人，虽早早就问过朝暮情况如何了，但他还是想要问一下本人的反应。

容词沉默了会，看着老人那双清明的眼睛，不知怎的容词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愿说，不想说，但是会撕毁现在的安静以及平和。

然而事实上，这和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觉得朝暮怎么样？”

“不是好人。”

“那你认为她是坏人？”

“……不。”

“这可真是奇怪，这又不是好人，又不是坏人的，那她是什么人呢？”

“一个讨厌的家伙。”

“为什么觉得朝暮讨厌？”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越衡一默，见着他这样，容词转过头看向别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和朝暮，和落遥的交谈，容词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越衡笑了起来，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朝暮啊，是个温柔的人，虽然不会说话，总是得罪人，但她确实很温柔。”

他这么说，容词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张时常冷冰冰的脸，从见面的那天起，容词就没见过她笑过，这样的人算什么温柔啊？说的话也尖酸刻薄，讨厌死了。

“改变命运的人，自身会有因果缠线，身边人会被其影响，而他自己也会因为这份改变得到相应的惩罚。”

“好比许音，她重生了，一步步的改变，她改变了什么呢？不该死的人早早死去，该死的人活了许久，早该飞黄腾达过上无忧生活的人落魄不堪，而应该家破人亡的却站在最顶端的位置，你说这公平吗？”

“你是心甘情愿的把命运交给了许音，但是其他人并不是啊，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掠夺，那是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就因为许音早早知道了，就要失去所有的一切吗？”

“世界是很公平的，它给了你什么，你势必要失去什么，但有个人无视这样子的公平，带着重来一次的记忆和那些一片空白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苦苦奋斗的人争夺，你说这公平吗？”

容词轻哼一声，有些恼怒地说着：“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突然，有道女声接过了她的话，跟在她后面，响了起来，冷冷清清的，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不公平的，从来只有人类。”

容词一怔，她转身看去，那个女人便站在灯下望着她。

容词看着她，她看着容词，两人都没有说话，那边的越衡仿佛没有发现那个突然来到这里的女人，他轻叹着说：“是事情让你觉得不顺心。”

“是。”

“南渝和许音是不一样，许音是有意识的去掠夺，南渝是无意识的去掠夺，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掠夺了他人命运的本质。”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容词摇摇头，她知道南渝重生是不可以的事情，虽然恼怒这事，但她生气的地方从来都不在这里，让她生气的是戚诗的事情，朝暮知道戚诗在骗南渝却什么都不管反而帮忙的事情。

“我说的是戚诗，或者说是时戚。”

越衡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会从容词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好一会儿越衡才摇了摇头，他说：“时戚啊，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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