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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戈他们告诉过秦广，一般人死后鬼魂会保持死亡时候的模样。不过当然也有特例，比如有些人死得不太完整，死后的鬼魂会有一次聚合的机会。
什么叫死得不太完整呢，比如有些人被五马分尸，有些人被砸成肉酱，这些都属于因为死亡造成的极度不完整。
不过那一次的聚合机会，并不一定能够让鬼魂彻底完整，很有随机性。有时候，缺一条胳膊，漏一条腿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广看着前面的宁佳佳，不知道她属于什么情况，是死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嘴巴被撕裂，还是因为这种不完整的聚合造成的这种瑕疵。
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这还是一路走来秦广第一次主动发问，宁佳佳显得很高兴，“我啊，我生病了呗，家族遗传病，从小心脏就有问题，本来我大学毕业准备到处玩玩呢，没想到突然心脏不给力，当场去世。”
这姑娘说到自己死亡的事情，不但一点悲伤都没有，反而是一脸的轻松愉快。当然了，那张嘴，让她的愉悦中带着一点惊悚。
“那你的……”秦广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问她的嘴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到这个，宁佳佳眼神看起来有点复杂，似乎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有些沉闷地低下了头，“其实你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够看见我的人，不对，你就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够看见我的人，不过我还遇到过另一个东西，他也能看到我。”
“他？”
宁佳佳点头道，“嗯，好像也是个鬼，是我在安城遇到的，他全身黑乎乎的，会说人话，听声音是个男人，不过看不清楚模样。他当时想吃了我，不过被我给逃了，只是我虽然逃了，却留下这道伤口，怎么也愈合不了。”
原来是死后弄的伤口，秦广皱起了眉毛，从宁佳佳口中得知还有另外的野鬼的存在，而且那个野鬼还非常具有攻击性，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些野鬼能不能攻击人。
“你能不能攻击人？”秦广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宁佳佳歪头想了想，随后点头道，“应该可以吧，之前我刻意接触过人，他们虽然看不见我，但是我一靠近他们好像能感觉到，不过我自己害怕，就跑了，也没试图攻击过他们。”
秦广差点笑出来，他实在想象不出一只鬼看到人被吓跑的场景。
不过听她说的，鬼应该也是可以攻击人的。
真是操蛋，这个世界是越来越危险了，武者的出现不说，现在又出现了鬼这种东西。
好在那个恶鬼在安城，暂时没有危险。
两人——一人一鬼说话间就到了网吧那里，宁佳佳看着眼前的两层小楼，美目流转，竟然一脸的享受。
秦广注意到她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了？”
宁佳佳笑了起来，“你在这里上班么？这里的空气让我感觉好舒服啊，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让我有种粘稠的感觉。”
“是么？”
“是啊，不过这地方对你身体不好吧，阴气这么重。”宁佳佳倒是关心起秦广来了，“这里说不定以前是什么乱葬岗之类的，比你们学校后山的烈士陵园阴气还重好些倍呢。”
秦广抓了抓头，“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我是鬼，你是人嘛！”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兼职的网吧就在楼上。”
宁佳佳看了看一点灯光都没有的二楼，眨了眨眼睛，“这里连灯都没有，怎么有网吧啊。”
秦广懒得解释，敷衍道，“网吧比较特殊，一会你进去不要乱看，不要乱说话。”
宁佳佳不以为然道，“我说了不也只有你能听见嘛。”
那可不一定——秦广摇了摇头，抬腿朝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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