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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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戴利夫人。”

坎蒂丝尊敬的说，而此时病房里只有这对关系紧张的母女。

病房外的布莱恩对戴利夫人要求坎蒂丝息影的想法非常在意，医院外的那些记者们不知在哪得知的消息，已经开始宣扬坎蒂丝病重即将隐退，此时正在上映的《黑暗骑士崛起》及制发行中的《猎杀本·拉登》会是她在好莱坞最后的影片。布莱恩表情严肃全副武装的准备着如何打消戴利夫人这个荒谬的念头，与此同时，坎蒂丝则认为她母亲另有谋划。

伊莱恩妆容精致，与坎蒂相似的容貌美丽出众，她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别故意激怒我，坎蒂，即使你不称呼我为妈妈但我依旧是。”

“好吧，你当然是，不过你的表情是肉毒杆菌注射多了吗？抱歉，原来现在投身政治还需要先消灭脸上的皱纹，我必须要说，伊莱恩，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五十岁的女人。”

坎蒂丝靠在病床上，脸上挂着优雅得体的笑容。

伊莱恩眉毛轻挑，“总是像那个埃里森一样攻击性强烈，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坎蒂，也许我这样说会令你不舒服，但你强势性格的力量来源不过是拉里，”她只是提起拉里的名字语气里都带着嫌恶，“还有我这个一直接受你叛逆反抗的母亲。”

“嗨，你忘了你是怎么认识现任丈夫的吗？我记得他最开始是我小男朋友的父亲，结果如何，他变成了你的再婚对象，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让我接受伊莱·戴利，利用自己的女儿接近她男朋友的父亲，这方法真是神奇，你觉得呢？”

坎蒂丝微笑着回击。

伊莱恩从不是慈祥的母亲类型，“你想把自己说的多善良，你为了远离我还不是选择利用伊莱威胁我和他父亲。”

她神情里竟然带着赞赏，“伊莱很爱你，但可惜的是你和他继续恋爱的原因只是为了利用这一则家庭丑闻威胁我放弃你的抚养权，毕竟那时我和威廉已经结婚，而你们在法律上是姐弟关系。”

“你是想指责我品格卑劣？说真的，我也认为这是事实。”

坎蒂丝不在意的耸耸肩，她显然忘了肋骨受伤的事，换来的当然是一阵疼痛，如果对面是汤姆，她应该会选择撒撒娇讨个安慰吻，可惜是伊莱恩，她只能装若无其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一类人，”伊莱恩看起来十分满意：“你是我最合格的继承人。”

坎蒂丝表情敷衍：“oh，谢谢，恕我直言，这难道是个好的评价？”

她失去与伊莱恩你来我往永无止境的回击，“记者那些所谓我即将息影的消息是你透露的吧，你想得到什么？”

“也许我确实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华盛顿，”伊莱恩语带威胁，“而且我也能做到。”

“即使我还有四个月就年满十八岁，即将成为独立行为人？”

她美丽优雅的母亲显然是准备在抚养权自动取消前的这四个月内，利用她做些什么，“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希望你回到我身边。”

伊莱恩显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而坎蒂丝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如果你接下来继续这个不真诚的回答，我准备呼叫护理人员告诉他们你影响了我的休息。”

伊莱恩换了个表情，“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洛杉矶进行你坚持的演艺事业，但相对的交换条件，这几个月你最好留在医院安静的养伤，别对《猎杀本·拉登》的提前上映提出任何意见。”

“你放出消息称它将是我在好莱坞的最后一部电影也只是为了提高关注度，”坎蒂丝越发觉得无趣，“看来这部电影已经被你们看中成为总统先生连任的正治工具。”

“一部电影可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尤其它还未涉及任何倾向及内容，就像你们在采访中提到的，它与正治无关。”

伊莱恩看着她接着说，“但它也不会带来坏处。”

“对总统先生不会，”坎蒂丝忍着肋骨断裂的疼痛不动声色的说，“但对我就不一定了，我和你的关系虽然低调但也不是秘密，这部电影如果按照之前预定的在连任选举结束后上映，我自然能逃脱正治倾向非议，但按照你们这么玩，第一个被指控的就是我，总统先生还没胜利，我恐怕就已经身败名裂。”

伊莱恩自信满满地出承诺，“我会保证你不被牵涉进任何无聊指控，事实上，我不但能保障你的名誉，我们的介入同时代表着这部电影会免费得到极大的助力，它获得的关注度将是从前的数倍，坎蒂，这不是你身为电影制片人希望看见的吗？”

坎蒂丝没出声，她母亲一向最擅长威逼利诱，“当然，如果你不能接受，也可以选择陪我回华盛顿，对了，这表示你需要和那个英俊的男朋友分手。”

坎蒂丝彻底失去耐心对着她挥了挥手，“随便你们和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决定何时发行这部电影，此时此刻，离开这间屋子，我有点恶心，别误会，我不是觉得你倒胃口，这大概只是受伤后遗症什么的。”

伊莱恩站起来看着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坎蒂，即使你不愿意相信，我也要告诉你，我是爱你的，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你爱我？”

坎蒂丝笑了笑，“我断了三根肋骨，脑袋上缝了三针，oh，这该死的数字，”她再一次抱怨她不喜欢这数字，接着抬头看着她，“如果不是在这之后你依然利用我谋求利益，这句爱我的可信度应该能高一些。”

伊莱恩正视她，“我教过你很多次，你不能要求毫无私心的爱，坎蒂，利益优先才能获胜，说真的，我不是非常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太过于脆弱。”

“这是最后一次。”

伊莱恩愣了一下，“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坎蒂丝重复，“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无辜承受着你对拉里的恨意，但今天之后，”她望着伊莱恩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妈妈，如果你再次涉及我的底线，我会展开报复。”

“我总是有办法的，我可是你最合格的继承人。”

汤姆发现坎蒂母亲从病房出来时的表情有了变化，不再是一直挂在脸上的上位者微笑，她面无表情却又隐约流露出一丝近似不安的情绪。但汤姆没心思研究她的心情如何，他只想去见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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