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药是到了，病没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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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就是不死心。

睡前，麦克斯又问了一次：“讲真的，我讲真的、真的、真的，彼得霍兰德帕克真的不是喜欢南希？”

这回我跟小辣椒看的是卡罗琳。

卡罗琳高举双手，投降貌、承认道：“行吧，我招。认识安德鲁的头两年，我都深现在对他的狂热喜爱之中。”

基于麦克斯认识安德鲁也有一年半载，理所当然的，麦克斯重重骂了句脏话。

“我就说呢！他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是你的菜！”

麦克斯边骂边指责卡罗琳，“你不诚实！你违反了闺蜜守则尽管我不承认你是我闺蜜！这太过份了，你怎么能不告诉我这个大笑话？”

卡罗琳朝天转了圈眼珠。“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讲。但是我今天把马克介绍给小南了，所以……”

“等等，等等等等等。”

麦克斯猛地抬高音量，“你跟南希曾经是情敌？！哈哈哈哈哈！”

麦克斯指着我跟卡罗琳。我面无表情，真想麦克斯就这么笑死算了。

“很好笑对不对？我还有更好笑的。”

卡罗琳接着说，一脸豁出去的模样。显然是准备让我跟她的秘密在今晚都对麦克斯不保。“我从高一开始追求安德鲁，他无动于衷就算了，高三那年毕业舞会，他邀请的是小南！当时我都要气疯了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怼不赢南希。”

“然后你就那样地认输了。”

我木然接口道。

“没错，我就那样地认输了，在我的高中毕业舞会上。”

卡罗琳说着，抹了把前额碎发，“然后我迅速地跟当时才八年级、还是七年级的马克札克伯格交往……”

“而现在你竟然把札克伯格介绍给南希？？！”

小辣椒音调拔高。

对此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是挺好笑的。看她们鸡飞狗跳。就算我是当事者。之一。

卡罗琳理直气壮无辜委屈，一丁丁点儿都不认为自己此举哪有不对。“至少我跟札克伯格约会后，对男人冷淡了大半年有，彻底浇熄了我对安德鲁的满腔热情，也治好了我的失恋综合症候群。这太有用了，我不能不推荐给小南。我希望这能多少帮助她走出帕克式阴霾。”

于是小辣椒无声望向我，以眼神问我这猛药是有没有用。我无声看回去，但求小辣椒从我绝望的神色中理解、这药是到了病根本就没有除。

“你应该要知道，”卡罗琳对麦克斯解释，“有种男人，他们就是很好，会让你很喜欢很喜欢。”

“你是指中央空调。”

麦克斯表情夸张。

“为什么你们要把我讲得这么惨？”

我忍不住问。

然后麦克斯给今晚做了总结。“不，你才他妈根本就不惨，南希。惨的是札克伯格！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会气到去做facemash。这都是你们的错。”

……还挺有道理。

这里有件事情卡罗琳不知道、彼得也不知道。是我跟安德鲁的小秘密。

我跟安德鲁告白过。就是这样他才带我去的毕业舞会。

实际上我也跟托比告白过。不过很显然，没人会他妈把一个七岁小女孩的告白当真，特别告白的内容还是“托比你超好看我们必须结婚生一些更好看的小小孩”。这听上去更像是，“托比哥！陪我玩结婚游戏！”

之类的。

那么，第二次，十六岁的我吸取教训，没有在告白过程多讲什么不该讲的怪东西。我就是在一个普通的下午、一个普通的两人读书过程中，普通的要求了安德鲁带我参加他的毕业舞会。

“什么啊。为什么？”

安德鲁笑着反问我。彷佛一无所知。

“可能因为我希望你牵着我跳几支舞，请我喝一些你喜欢而我没喝过的含酒精饮料，然后开车带我回家，关上你房间的门、在你床上吻我吧。”

我冷静地回答他，“别问废话了。我喜欢你。我说真的。”

安德鲁对着我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可爱得几乎是荒唐的惊喜神情。他迫不及待把我拽进他的怀抱，和他的吻。

听起来这段故事应该要有个皆大欢喜的美丽结局。让我来告诉你们接着发生了什么破事。

起先一切都很好，我在安德鲁的房里待了一下午，没有人管业怎么了。安德鲁无法停止亲口勿我而我也是。我们讨论着未来、讨论着他想上哈佛不过帝国大学也不错，而我承诺不论他选择哪间大学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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