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幕后有何人

送走了离砚这座大神，掌柜的松了一口气不提。单说这边，离砚出了当铺和花满楼汇合。

“你发现了什么吗？”

花满楼道。离砚突然让等一等，定是有所发现了。

离砚笑着道，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此行收获还是大的，我找到了我弄丢的东西。还知道了那个洗劫我的小贼住在哪里。”

“小贼？”

花满楼有些疑惑，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离砚看着花满楼的突变的脸色有些奇怪：“他……有什么不对？”

花满楼恢复了笑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道：“没什么。”

然而，他却看着离砚认真道：“他如此为定不是初犯，也许应该让官府查一查他。”

离砚点点头，道：“对，让天策……”他滞住，接着又十分自然的继续道：“是该让官府查查。”

正在这时，他听见花满楼问道：“离砚，你相信我吗？”

“当然。”

离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看着花满楼有些不明所以。

“那这件事……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如果可以，花满楼希望离砚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他出谷到底是遇见了些什么样的事。这是独属于花满楼的温柔。

“好啊。”

离砚笑着有些无所谓道：“不过是一个小贼罢了。”

说着，他直接报出了地址。

花满楼微笑着点点头：“谢谢离砚。”

离砚有些讶异的看着花满楼，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着我对官府不熟悉才出言帮我，哪有你同我说谢谢的理，要说也该是我来说啊。”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

如此相安无事又是几天。

在花满楼的帮助下，离砚的药铺开张了，因着离砚的意见，里面原来的管事的都调到其他药铺去了，而这一个药铺，是完全独属于离砚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花满楼本取来了地契给他，只是离砚却没有接，笑言道只是一时兴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铺子还给花满楼。

而离砚显然自有考虑，他让花满楼把其他人都调走了，却在药铺门口张贴了一张招学徒的纸，除了要求天资，并且另有考核之外，通过的待遇不可谓不丰厚。一时间许多人家都意动起来。终于在张贴出去的第二天，有人上门来了。有了第一个当然也有第二个，很快就很多人带着孩子上得门来。离砚并没有不耐烦，一一接见并测试完，终于从其中选了一名来。

花满楼好奇道：“你如此年纪，便已决定要留下衣钵传承了吗？”

离砚摇了摇头，语气怅叹：“倒不能算我的，只是留下万花一脉的传承罢了。百年之后不闻万花之名，何等遗憾。”

他向花满楼解释道：“我来时无知无觉，唯恐去时也无影无踪。能留多少便算多少，他学多少就是多少。”

然而他却没说，纵是百中挑一挑出来的最好的，那个孩子，也不过是堪堪够上合格线。他心中觉得不够，理智却告诉自己急不得。

花满楼了然，一时心中竟也有些惆怅。也许离砚虽然说来豁然，但是到底背负了些什么。

离砚一边教导着这个孩子识药草知药性，一边开始着手准备药材，给花满楼开始初步治疗。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过了下来。

一日近天黑时，离砚还未关门，正在进最后一次药方的调试，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开始着手对花满楼眼睛的治疗了。花满楼却难得的在这个时候来找了离砚，带来了一个消息，说赵癞子出事了。

他们找到赵癞子时，他的脊骨被人打碎，已经瘫痪在床，无法行走。除此之外，他之前不知何处得了钱，去了赌坊结果欠了一大笔赌债，被赌坊的人追债，没钱还债，又跑不了，于是被赌坊的人打断四肢，现在就是滩还能说话的臭泥，许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离砚叹了一口气道。万花谷见惯了死生，更何况他本就没怎么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所以听见他的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

花满楼想着那赵癞子在迷迷糊糊时断续说出的话，陷入了沉思。

赵癞子说，一开始他并没有起意害离砚，相反还是他救了对方。当时看着离砚一身富贵，想着等离砚醒来，敲一笔回报救命之恩的钱财。只是离砚一直没醒，赵癞子又眼皮子浅，就把离砚身上的东西都死当了出去，换了钱财。又怕离砚醒来问东西去了何处，一时恶向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离砚也一起卖了。赵癞子已经得到了报应不提，如果他没有说谎，离砚在遇见赵癞子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也就是在此之前，他还遇见了什么意外。但是离砚并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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