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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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们。”

芷若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肯定道。“为什么？他们有哪里对不起你或是我吗？”

“小昭，你是在为了这两个农户质问我？”

黛绮丝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乖顺的女儿会质问自己，毕竟在她看来，他们的命根本一文不值。

“两个农户？”

芷若眼睛里闪了泪光：“你觉得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两个……”她有些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声音有些破碎：“农户？”

黛绮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小昭，虽然她觉得这样的她软弱又不知所谓，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耐着性子安慰了两句：“小昭，我知道你觉得他们养大了你，他们就是你名义上的父母了，但事实上，当初是他们年老无子，才会愿意抚养你的，而且我还给了他们一些银子，你并不亏欠他们。”

“他们口不能言，你根本没有必要杀他们，”芷若觉得也许黛绮丝是因为怕养父母走漏她们母女的消息才杀人灭口的，但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死死地盯着黛绮丝：“他们的喉咙……也是你？”

黛绮丝有些不耐烦了，小昭就是心肠太软，她怎么能指望这样的她能够帮她拿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呢？

“他们也是我毒哑的，小昭这个世界上只有哑巴和死人才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黛绮丝用龙头杖在地上敲了一下：“别说这些了，快些收拾东西，六大派要围攻光明顶，杨逍这几天会从坐忘峰赶往光明顶，这是你潜入明教最好的机会。把这两个人的尸体带上，你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扮演一个父母被元兵杀害的孤女，杨逍那狂徒有个心善的女儿，定会收留你做个丫头，到时候你就借机潜进光明顶上的密道，做你真正该做的事情，知道吗？”

芷若只是冰冷的看着她，就因为想要让她伪装成父母双亡的孤女，她就真的杀了她的养父母，何其残忍。

黛绮丝看她不答，心中升起一股火气：“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你好好看看我现在，连个正常人的样子都没有，你要是忤逆我，就等着看我死好了！”

【小昭，娘不是不要你，娘也有自己的苦衷，你跟着娘很危险，就在这对老夫妇身边生活好不好，他们不敢对你不好的。】

【小昭，娘冒着被烧死的风险也要生下你，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小昭，你怎么这么笨，学个八卦方位和波斯语也这么慢！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娘我能不能保住一条命就要靠你了。】

芷若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有一些属于小昭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痛苦难言。

“小昭，你这么心软，我怎么能相信你？！”

黛绮丝悲哀的道：“我看我还是回总教受刑，也好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躲西藏！”

“不要！”

芷若因为得到了一些小昭的记忆与情感有些混乱，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本能的制止了黛绮丝，芷若颓然地依靠在门边，理清了接收到的情感和小昭的愿望，艰难道：“我去，我会去为你盗取乾坤大挪移。”

黛绮丝闻言掉了几滴眼泪，抱住芷若道:“好孩子，好孩子。”

却不知道自己压倒了芷若手臂的伤口。芷若虽然刺痛，却没有露出半点情绪，只觉得这看似慈母的怀抱无比冰冷。

芷若定了定神，从黛绮丝怀中退了出来：“只是杨逍他见过我，怕是不会相信我的说辞。”

“他怎么会见过你？”

黛绮丝眉头紧锁。

“我去山上采药遇到的。”

“你当时显露了武功？”

见芷若点头，她继续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本来也打算把你易容成一个丑女，你再装成跛足，他绝对认不出来。”

大漠，坐忘峰到光明顶必经之路上，不悔跟着自己爹爹和四门弟子一起赶路前往光明顶护教，途经一泉边，听到了一女子隐隐约约的哭声，便打算寻声而去。

“不悔。”

杨逍显然也听到了，但他们此次肩负护教重任，不打算节外生枝。

“爹，我没事儿。”

不悔朝人声处赶去。

“塞克里。”

杨逍并不放心，让心腹雷门门主跟着自己的女儿。

杨不悔跑到芷若身边，就看见芷若跪伏在一对夫妇身边，而那夫妇二人已然没了气息，她看芷若脸上疤痕纵横还哭的那么伤心，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啦，还让芷若不要害怕，告诉她她和他爹可以帮她讨回公道。

“这位姑娘，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杨逍不是不悔那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到这样悲戚的场景也不会失去该有的敏锐。

芷若看到他们，为了即将出口的谎言挣扎了一瞬，还是定下心神，凄然道：“他们是我的爹娘。”

杨逍在芷若和养父母的尸身周围观察了一番，试探问道：“姑娘，若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们是从中原来的，我爹娘在那边得罪了官府……”芷若把之前黛绮丝编好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告诉杨逍她娘在充军途中得了重病，她和爹为了保住她娘的命逃了出来，结果她出去寻药的功夫，他爹娘就被元兵打死了，她想带着父母的尸身下葬，却在沙漠中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