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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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哈利知道这一切都是黛博拉与邓布利多一起设计的，不仅没彻底锻炼到他，反而让他以后遇到危险时会抱着“可能又是一场局”的侥幸心理。而且哈利可能会很生气。所以后续结果黛博拉都交给邓布利多去向哈利解释。

黛博拉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解释他们设的局和她的遇袭，但她知道哈利在她平安无事后还是有些……生气？

“邓布利多教授说，你是假装遇袭来降低他的警惕的。”

哈利说。

黛博拉不声，她怕她说错话。

“你为什么这么做——又危险又没必要……”

“你说没必要？”

黛博拉皱了皱眉，一旁的赫敏和罗恩知道这话让黛博拉不痛快了，赶忙一起给哈利使了个眼色。

但哈利显然没在意，或者说不想去在意，他压下郁闷，慢吞吞地说：“你知不知道要伤害你的人是伏地魔！如果你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你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不是单纯地让你陷入危险吗？！所以我才说没必要，你忘了我可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他试图让自己表达的更加清晰。

“是，我忘了。”

黛博拉闷闷地说。

她躺下来，把头埋进枕头，不想去看哈利。

“……所以以后别自己一个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我是因为那个无趣的头衔才不得不去做。”

“我不要！”

黛博拉瞪了一眼哈利。

她知道哈利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才这么劝诫，可是她非常厌恶哈利所说的“没必要”。那三个字让黛博拉想起自己前三个周目里傻乎乎地凑上去为剧情人物做这做那，却经常得到被关注的人的三个字——没必要。她知道那些行为都是自己的理所当然，可她还是感觉到憋屈。

你们凭什么说我做的没必要？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黛博拉开始任性地赌气，哈利则希望这次遇袭能让她吸取教训，所以唯有这一次他不想顺从黛博拉。

然后，然后他们就冷战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冷战了。引人注目的救世主旁边不再看到他漂亮的姐姐，即使是在用餐时黛博拉和哈利的位置也永远隔着长长的一桌人，他们在公共休息室碰见时，神色冷漠的就好像是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不，他们对陌生人都比对另一个人友善。

“你还要和哈利冷战多久啊？”

赫敏走在黛博拉旁边，悄悄地问。夕阳西下，粉红色的云霞乍时喷涌上天，她们慢慢地走在城堡外的一条小径上，远远看过去，两个穿着女巫袍的女孩，在黄昏中像是一副充满光彩的油画。

黛博拉叹了一口气，把脚下的小碎石踢得远远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和他冷战。”

黛博拉说。

赫敏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兴冲冲地说：“他也不想和你冷战，你们两个干脆和好不就行了！”

“他不希望我以后去做危险的事情——这怎么可能，伏地魔没死，没有谁是安全的。”

“黛博拉，你太杞人忧天了。”

赫敏叹了一口气，“这么多的学生，他为什么会专门去伤害你？就算你是救世主的姐姐，但只要你好好地待在安全区，肯定没事啊。”

黛博拉没有说话。

她二周目甚至以为不亲近哈利甚至不接触魔法界就能安全一世，但被食死徒捉住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错了。

重生那么多次还不能秒伏地魔，她也是失败。

赫敏抿了抿嘴：“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哈利很担心你，这个我是确定的。”

黛博拉陷入了沉默，赫敏继续说：“自从你遇袭，哈利一下课就跑过来看你，他不停去问斯内普多久你才能恢复，甚至烦到斯内普扣他分他都没有停止——当然这里很傻啦，而且他每次都帮你收好业和做笔记，他相信你肯定会醒……”

“赫敏，你别说了。”

黛博拉轻声说。

“黛博拉，你在别扭什么？”

赫敏问。

“没什么——”

赫敏的话，让黛博拉想起自己做的梦，也让她想起三周目的自己冷冷地看着哈利受难，她下诅咒给伏地魔时甚至没管哈利的感受——诅咒危害的是伏地魔的灵魂，哈利自己不会受到损伤，但因为他是不完整的魂器，所以当伏地魔的灵魂痛苦时，他同样会分担一部分的痛苦。

三周目的黛博拉因为诅咒自己要像伏地魔那样灵魂衰竭，生命衰败，无药可救。而哈利将会时不时地身体发疼，直至他体内的属于伏地魔的灵魂真正死亡。

因为她的重生，或者说是“时间回溯”，她保留着关于“过去”也是“未来”的记忆开始了四周目的生活，而三周目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随着黛博拉不同的选择一一消失，那个黛博拉和哈利饱受痛苦的未来也不会发生。

可是这改变不了三周目的黛博拉没有去管哈利的事实。

她想不到两全之法，又不愿意伏地魔最后曾猖獗那么久，所以她谋害了哈利。不是牺牲，而是谋害，黛博拉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她以自己的痛苦为代价让伏地魔痛苦，那是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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