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禁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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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多久，她从下午回到家以后就坐在这里——下午上班的时候艾瑞斯注意到了她的魂不守舍，无论艾瑞斯是认为她对昨晚事情的延迟反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都给巴里打了电话。于是巴里把她送回了家。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光透过窗帘了，没有开灯的客厅一片黑暗，她迟缓的想自己是应该开灯还是直接躺倒床上睡一觉的时候，灯被打开了。

是泽拉图，当然是他。这个沉默的星灵长老一直跟着她，在她中午和巴里分开的时候没有说话，在下午巴里把她送回家时依然没说话，甚至她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

而现在，他走出了阴影，走到沙发背后伸出手轻轻按在艾尔文头上。星灵的体型要比人类大很多，他的一只手轻易地就盖住了艾尔文的整个头，约莫是个安慰的意思。

“我是不是做错了。”

艾尔文重新将脸埋在手里揉，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含糊而沉闷。

她无意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巴里。她于这里只是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在这里招惹任何因果，但是人类是群居动物，从来都不是能一个人生存。而在这过程中她忘记了保持安全距离，这是她的错，她可能是改变巴里的重要一环。

泽拉图在她说完那句话以后隔了一会才开口，时间长到艾尔文以为他不会和自己搭话了，但是他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头上“我曾经犯过很多错误。”

泽拉图知道艾尔文了解他的过去，但是他依旧斟酌着说。

他的语气悠长而充满自责“我的自大向主宰暴露了艾尔的方位，害艾尔沦陷，而后来我轻信了凯瑞甘的话害死了阿达瑞斯和拉沙加尔。”

阿达瑞斯是艾尔的执政官，而拉沙加尔是沃拉尊的母亲，就艾尔文所知，沃拉尊直到最后都没有原谅泽拉图。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是错的，泽拉图，你知道艾尔最后还是把你当做英雄尊敬。”

“我感谢阿塔尼斯为我做的这些。”

泽拉图并没有否认这些“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年轻的萨尔纳加，那不意味着你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这句话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进。但是你要记得，你的本意是找到我和猎空，你在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你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处理后续事件。”

“我不能就这么离开，那是因为……”艾尔文说到这里停住了，她明白泽拉图说这句话的意思了。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回头的对他说“谢谢。”

泽拉图就站在她身后，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移开了自己手。

艾尔文思考了一下拿起手机，她想要给莉娜打个电话交换一下最近的情报，但是解锁以后被刷屏的一片短信和未接来电让她迟疑了一下。

那都是来自巴里的，于情于理艾尔文应该回给对方的电话。但是她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她不能跟对方解释她发生了什么——尽管对方可能大概率会贴心的不去问。

而就在她迟疑的这会功夫，电话又响了起来，巴里的再次来电让艾尔文有点手忙脚乱，仓皇间她按了接听键。于是她吐了口气，稳了稳情绪把手机放在耳边。

“嗨？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去翻你家的窗户了。”

巴里说着故轻松开玩笑的话，但是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小心翼翼。

“我没事了，巴里。”

艾尔文平静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该多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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