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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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过很多很多的生日礼物，有十足昂贵的名牌奢饰品、跑车等等，也有价格不是那么漂亮的，明信片啊、围巾、刮胡刀这些，这其中对于我来说意义最为复杂的当属一个小小的足球钥匙扣。——《马里奥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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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现。

这个季节，那不勒斯夜晚的温度已经悄然降至了个位数，身侧吹来的风也带着丝丝寒意，让路人都不禁加快了自己回家的脚步。

等在站牌前的马里奥动了动已经有些冷意的指尖，手掌中的小小球状物轻轻硌着他掌心的皮肤，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嘟嘟-”公车进站了。

马里奥快速登上去，车门一关，便将寒冷的空气隔在了车厢外面。

因为已经过了当地的通勤高峰，车上的人并不多，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算算时间的话，他投注的三场比赛中还有一场没有结束，另外两场的比分应该已经都出来了。

可惜现在还不是网络智能时代，信息的传递还没有那么迅速直观，因此，想要了解比赛结果的话还得通过体育电视台的统一报道。

马里奥将钥匙扣圈在食指上悠了悠，那颗小小的足球也跟着他的动荡来荡去。

所以还是等晚上一起在系统里确认吧，他撇了撇嘴角，一把攥住小足球，再往窗外望过去的时候，眉目间的神态已然舒展。

“咔嚓-”

听见门口的响动，卡斯帕放下手里的书，下一秒马里奥从外面推门而入。

卡斯帕观察了一番养子的神色，才缓缓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早上的时候，少年脸上显而易见的负面情绪，眼下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

果然，对于青少年来说，适当的体育运动才是发泄负面情绪或者烦恼的最佳途径。不明因果的卡斯帕暗自点点头，得出了如上结论。

“我回来了。”

马里奥低头换鞋，自然是没能注意到养父那莫名带着了然的诡异眼神。

“吃饭的话，厨房准备了炖菜和肉排，现在应该还热着。”

卡斯帕对着走过来的马里奥冲厨房扬了扬下巴。

刚刚运动结束后的少年确实是饿得前胸贴了后背，白天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也没能好好吃饭，因此马里奥应了一声，便去厨房洗手觅食了，“好的。”

然后他便在厨房中发现了养父卡斯帕给自己准备的额外餐品，那是一块小巧却精致的蛋糕，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以来每年生日都会准时到来的小小惊喜。

马里奥走近它，光是低下头，甜美清新的味道就已经融入鼻端，对于他这个甜食爱好者来说简直是诱惑十足，尤其是现在的他为了控制自己的营养摄入和体质，已经极大程度的减少了对于这一类糖分和脂类的涉入。

他定定的看着这一小块蛋糕，唇角已经微微上扬，果然甜食是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

马里奥端着食物走出厨房，坐在了依旧在客厅里阅读书籍的卡斯帕身旁，“谢谢。”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理应对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养父表示感谢。

“生日快乐。”

卡斯帕貌似才将注意力从文字中抽离出来，仿佛那个一直侧眼瞄着厨房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马里奥，十六岁的少年已经初具成年人的轮廓，和六年前那个瘦小的男孩儿比起来，已经变了太多。

而另一边，马里奥也在打量眼前的卡斯帕，这个曾经锋芒毕露的男人已经收敛了满身的锐气，鬓间也不知不觉填了些花白。或许早年间充斥着斗争的生活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即便平时两人交流相对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多，马里奥也能从卡斯帕不时别扭的动中察觉到他肢体上的不适。

想到这里，他不禁皱了皱眉，让正在注视着他的卡斯帕有些困惑，“怎么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不去上班了？”

马里奥没有回答养父的问题，“过一两年我应该就可以拿到不错的正式薪水了，足够我们生活。”

卡斯帕显然没有想到养子会谈起这个话题，他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马里奥皱了皱眉，表情变得有些别扭，“成为职业球员之后，我可能会需要有人能够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他没有把自己对于卡斯帕身体的担心说出来，或许是出于对养父尊严的考虑，他知道卡斯帕是个要强的男人，如果不是足够要强，他也不会在年少的时候，就成功的只靠自己从贫民窟走出来。而越要强的人就越不希望自己的弱势之处被别人看出来，所以马里奥将自己的需求为原因提了出来。

果然，了解到事关养子后续的职业需要，卡斯帕正视起这个问题，“你打算让我做你的代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