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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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众人怀疑的、鄙视的、各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秦安远已经无力解释了，索性放弃挣扎，任大家误会去吧。

“那个，咱们还是不用管那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了，直接看比赛吧！”

因为是课余比赛，所以大家都没有去观众台，而是更近距离的围观。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很轻松的就挤出了一条道路供众人穿过围观的学生来到比赛最前方，占据最佳观赛视野。

虽然在这个拥挤的过程中，有很多人对侍卫的粗鲁与野蛮怒目而视，但看到自家院长秦安远像个小跟班一样乖乖的跟在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中年人身后，也明智的紧闭嘴巴，不敢发表任何乱七八糟的意见。

“这个就是足球？”

皇上看到十几个打着赤膊的学生在绿茵草地上，来来回回争抢这一个圆溜溜的球状物体。

“对，您看穿白色短袖的是我们高级班的学生，红色衣服的是我们今年的新生，他们每个人衣服后面都有各自的号码和名字，。球场两头是各自的球门，有守门员看守，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足球，也就是您现在看到的那个黑白相间的东西踢进对方的球门里！”

秦安远刚讲了两句，就听到周围突然一阵呼喊，扭头一看，原来是高级班的学生一记超长距离射门让周围的学生惊呼出声。

“哎，可惜了，角度有点歪，如果能再向下一点点就能贴着门角进去了，对方根本防不住！或者说，他及时将球传给位置正好的十三号，说不定也有机会进门，还是带球太独了，不相信队友！”

一个学生摇头叹气，以一副高人的姿态点评道。

“你懂什么，我们伦哥那是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才敢做这种动的，十三号位置好怎们了，你没看到他被对方两人贴身包围动惮不得。虽说这球没进，是有点可惜，但你看对方现在紧张的那个样子，咱们伦哥一记远射就牵扯了对方半数的人，值得了，完全值得了！”

另外一个学生持不同意见。

“切，那是你们高年级仗着人高马大，比我们年长几岁，才取得了一点点的优势。而且从开场到现在一球未进，有什么可吹牛的？我相信我们的人肯定马上就能射爆你家的球门！熊旗加油！让高年级的人看看咱们的厉害！”

低年级的学生显然不服，隔着一个球场在叫嚣。

“呀，小兔崽子，业做完了吗？实验进行到哪个地步了？上次输给我们洗了七天的袜子还没得到足够的教训吗？怎么的，又准备打赌了？”

这边一个学长拿着自制的大喇叭很快就熟练的挑衅了起来。

球场上双方球员进入了胶着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球场边的观众倒是你来我往热闹的很，不一会儿，双方就达成了对赌协议。低年级输了的话，要帮高年级的学长洗半个月的臭袜子还有内裤；高年级输了话，要无偿帮低年级的学生补习功课一个月，期间也要随时解决低年级学生的学业问题。

“那个皇上，我们的学生有点，有点那个自由奔放，所以——”

“哈哈哈，挺有意思的，朕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少年郎！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狂士的风范！”

狂士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行事潇洒不羁；但在当权者眼里，狂士这类人并不受欢迎，甚至还挺反感，因为他们大多恃才傲物，不将世俗理常放在眼里，用时不受约束，不用时又会引起朝野议论和纷争，很是让人头疼。

“皇上，当不得！他们不过是没见过几分世面，再加上微臣能力有限，不曾规范过他们的言行，又长在山野之中，所以才显得粗鄙了一些。可当不得您的评语！”

秦安远抱拳弯腰，言辞诚恳的说道。

“灵宝，你怕是误会了什么！二郎他最欣赏的就是你们学生这个样子，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什么浪荡事都做过的！”

皇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

“这样吗？”

“是啊，朕年轻的时候也曾打马游街，在茶楼里和那些书生痛骂奸臣当道，春日里花游会上和其他公子对着那些娇美娘吟诗对，喝醉了酒砸了人家的店铺，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才是朕觉得最为快活肆意的时候，也是那时候朕才认识了元娘，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皇上说这话不似假，回忆的表情也是真真切切。秦安远听了这话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今天这半天，他感觉比他这几年来的生活都更刺激，一波接一波的，一点不带停歇的。

“那个小子不错，动灵活多变，脑子也活泛，朕看用不了半刻钟他就该进球了！”

皇上不愧为皇上，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竟然可以一心二用观察到球场的状况。

“皇上，您说的那个学生就是他们口中喊得伦哥，他叫蔡伦凡，在造纸方面天赋异禀，踢球也是如此。不过，你看到对面那个紧盯着他的小子了没，他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研究对手，在场上所有人的踢球风格、技术，甚至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行为都被他仔细研究过，所以预判力惊人。蔡伦凡要想成功突破他有的难了！”

“还有这种人？”

“有啊，怎么没有。我们鼓励学生按需发展，按自身特长发展。他就是我亲自带着的，当然我没有教导他的那个能力，不过提供一些别的帮助还是可以做到的。”

果不出秦安远所料，直到蔡伦凡不得已将球传出去后，他也没能获得一次射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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